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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的灵山 · 佛教的法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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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7. 禅话短说 - 渐与顿

渐与顿
文:智雄禅师/栖霞山寺

【忽然撞着来时路 始觉平生被眼欺】

弘忍大师的首座门徒神秀为了表达悟道的境界,写了一首偈文:
身是菩提树,心如明镜台,
时时勤拂拭,勿使惹尘埃。
这首偈语即时受到称赞。不久,慧能听到传闻后即也和韵作了一首偈,表达他的心境:
菩提本无树,明镜亦非台,
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。
这两首偈形成北宗禅与南宗禅的中心思想。
北宗神秀的教风能盛行北方,是著重修行的累积,依序渐进,也称“渐悟”,而南宗慧能认为烦恼本是空,菩提本质也是空。
烦恼即菩提,何须把烦恼逐渐拂拭以达到菩提的悟境呢?
南北禅虽在修持上的论点出现异见,但禅的本质并无差异之理,双方也都同样提倡修行,因为在经验上“烦恼障碍”确实是存在,而在本质上,“烦恼障碍”是无实体的。
一生专念于“精进努力,拂拭烦恼”的神秀大师,到晚年仍正视着阻碍本来佛心的“妄念”,极力于“拂拭”摄心。
神秀以苦修勤练,的确在晚年时达到“本来无一物”的境界。
神秀获得后世多人的尊崇。勤修的人看到神秀就好像见到一颗努力研磨而得的光芒宝珠,也是“时时勤拂拭”所得的生命光辉。
顿悟是无须假设“烦恼与菩提”的对立,更不可把“人性与佛性”,“执迷不悟”,“尘埃与拂拭”等等看成对立。
“本来无一物”是否定了一切执着。顿悟则把人性与佛性直接结合。

摘自《人间佛教》第二册(单元:禅话短说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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